鱼摸

【暖暖x你】变质

*没想到，我第一次写嫖文，嫖的竟然是自己女儿。

暖暖穿着粉色家居服在地上做俯卧撑。十月底的天气，寒流一路席卷而来，所过之处秋风肃杀，草木凋零。屋里却是暖的，她穿着薄薄的家居服，因剧烈运动额角热出细汗。

你欣赏了一会女儿辛苦锻炼的姿态，随手戳开社交软件即刻，被首页刷到的讯息震撼得爆了粗口。只见上面写着：《墨丘利和李尔里德不得不说的那些事——奇迹大陆看了会流泪的清甜之恋》。

“cao？”

暖暖听见你的声音手一顿，身子挺到一半猝然趴下。她轻轻“哎”了一声，擦着汗坐起来，好奇，“怎么啦？”

你沉默地把屏幕给暖暖看。

暖暖：“……”她脸上神色精彩纷呈，想是没料到奇迹大陆有这么不怕死的营销号，一时又是倾佩又是想笑。“年少不知号贵。”你在她耳边捧腹大笑，暖暖听见你的笑声，最后也跟着笑了起来。她这段日子很少笑。自从在洛登城发现自己被不知力量控制后，暖暖便笑得少了。她本来是那么温柔又开朗的女孩，近来总是郁郁。她惶恐又不安地问你，如果她迷失在设计师之影的力量里该怎么办。你说你就在她身边，你会唤醒她的。暖暖便追着你问，你会永远在她身边吗？她的眼睛太烫了，你只能避开，永远有多远呢，你不敢回答。也许你应该明确地告诉她的，当然，我当然会永远在你身边。

大喵循声而来，疑惑地看了看暖暖，不知道她为什么高兴。不过高兴就好啦。大喵叼起一袋薯片在暖暖身边拆开。暖暖也伸手进薯片袋里。

你阻止她：“先洗手，去把汗擦了。”

你其实想劝她少吃点垃圾食品的，但转念一想，这垃圾食品还是你给她买的，实在没立场阻止。

“是是。”少女声音里仍带着笑，能甜到人心里。她伸手抓住毛巾往盥洗室走，你又一次注意到她的身材管理其实做得相当不错，看上去瘦削，其实身体健康而结实。比起四体不勤的你而言好上太多。

你点开之前的博。转发过万，还没被删除，真了不起。博主文笔很好，声泪俱下地描写了霸道总裁墨清新和传奇设计师李甜美是怎样相识相恋的，写得真情实意，不像为了涨热度博眼球，倒像这二位的cp粉。连你都差点信了这故事。

……不，总之先把这二位从女婿的候选名单上划掉吧。本来也不该为了凑数瞎填上去的。要说女婿嘛。

“女儿啊。”你语重心长地叫她。

暖暖“嗯”了声。你一直在心里管她叫女儿，但很少直接这么喊。暖暖不爱听你这么称呼她，哪怕女生之间互为母女或者父子如此常见。你心里想着事，一时不防直接将“女儿”叫了出来。你没有注意。

“你觉得洛昂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暖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放肆冲洗着两只手。

“作为交往的对象？我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你斟酌着。

水龙头被重重地关上。暖暖擦干净手，一言不发地看着镜子，没有一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谈论异性话题时的羞怯。她沉默着，愤怒自沉默中酝酿。你自然察觉到了她的不快，可是你也罕见地沉默了。

暖暖念你的名字。她的声音是那么轻柔，又是那么认真。接着是一声轻到不可察觉的笑，像夹杂着叹息，又像含着嘲讽。这一刻的她让你想起被控制时那个艳丽的少女，绯红的罂粟花。你们都知道此时的她绝对清醒。

“暖暖。”你不得不打破沉默。

“别和我说话。”暖暖说。她察觉自己的语气太过冷硬，又低了声哀求，“我有点难过，你先别理我好不好？”

你没有拒绝的选择。

暖暖安静地泡着茶，她难过时总要找点事做。你就安静地看着她。你想忽略的事在此时如此明目张胆地嘲笑你的懦弱，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在方才彻底捅破，又或者少女其实从未将心事掩埋过，只有你自欺欺人地不敢相信。

在洛登城，被控制的暖暖，势在必得地说，整个世界都将属于她。又说，你也会属于她。说第一句话时她的声音是狠戾的，成竹在胸，掷地有声。说第二句话时却又轻又软，是连丧失理智时也不敢惊扰的美梦。

又哪只洛登城那一次呢？

她不止一次地和你说要变强大保护你，她反复倾吐对你的信任与喜爱。只有你从不肯相信，固执地用母爱来概括与她间的感情。

可你又如何能坦然正视呢？你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属于两个世界，因缘际会，偶然相逢。你陪着她在奇迹大陆行走，你陪着她去阻止一场星辰的末日，可是再往后的事，你不敢想也不愿想。

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你们更亲密了，就如同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你们更遥远。

茶水在秋日凉得很快。暖暖收拾完茶具，打开电视时，大喵又叼了一袋薯片过来。

“对不起。”先道歉的是暖暖，她已经冷静下来。“之前我不该突然生气，我就是，就是有点控制不住。原谅我，好不好？”

同样，你没有拒绝的选择。

这一袋薯片是番茄味的，暖暖吃了一片，轻松地感叹，“我果然喜欢这个薯片。”她话题一转，熟稔地扯到你身上，“但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啦，还有大喵。”大喵怎么看都是被顺便带上的。

你失笑，“我也爱你。”

你还是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你不崇高，你没有不顾生死的勇气，你和她身处两个世界。可是你想陪着她，在你还能和她联系的每一天里，你都想陪她走过。

暖暖被你直白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微微张着嘴，脸后知后觉地涨红。直到这时才像这个年纪的女学生。

你“啧”了一声。

思想活动如下：

我把你当女儿，你却想睡我。

我竟然真的和我的女儿搞到了一起。

不愧是我。